第(3/3)页 沈烈赶忙翻身下马,快步走进了幽深的巷子里,向着前头数第一幢三进四合院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一等妓馆,门外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几个凶狠的护院已经被番子们拿下了,刀架在脖子上。 正在哀嚎着求饶。 “军爷,军爷……饶命啊!” 沈烈不理。 只是带着人走进了院中,绕过了画着鸳鸯戏水图的照壁,一走进前院便嗅到了浓浓的脂粉气息。 一个个房间里。 或酒气熏天,或面红耳赤的士子,还有衣衫不整的姑娘们被军兵揪了出来,姑娘倒是还好。 见到了东厂的军兵,都乖乖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低着头也不敢吭声,可那些士子可就有些跋扈了。 一个个儒生犹自愤愤不平的咒骂着。 “做什么?” “走狗……作死么……你不知本公子的来头?” 骂骂咧咧中。 瞧着几个格外嚣张的嫖客,东厂番子们还真有点虚,任由那几人暴跳如雷,却有些不敢下手。 鬼知道这几位看上去很嚣张的士子,背后站着什么人,指不定是哪位侍郎,又或者尚书家的公子爷呐。 这要是惹了他们…… 只怕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喧闹中。 沈烈不悦,便背着手走了过去,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嗓门最大的一位儒雅士子,看着他上蹿下跳了片刻。 沈烈才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士子不过二十出头,在番子们环绕之下整了整身上的儒衫,孤傲道:“在下山东举子丘桐,家父……丘橓!” 沈烈皱眉。 低头不语。 丘橓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此时手下一个掌班走了过来,有些忌惮道:“大人……丘橓丘大人乃当朝刑科给事中……为人不近人情,颇有清名……” 沈烈恍然。 知道了。 是个言官不假了。 并且还是言官清流中,蹦跶的最凶狠的那帮人。 在万历年间这路货色可太多了,所谓刚直,清凉却薄情寡义,手段冷酷却上不了台面。 是为清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