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衍眉頭微皺,隨后想到什么,轉頭看向徐師:“趙國徐家?” 在白衍記憶之中,恩師殷碑曾經說過,天下間,有幾個著名的鑄劍世家,其中姓徐的,唯有趙國徐家,家主徐夫人。 與名字不同,徐夫人乃是魁梧男子。 并且當初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后,想了很久,白衍才隱約記得,日后燕丹謀劃刺殺的時候,便是以百金去趙國,找徐夫人買一把匕首。 “你不是齊人?那日酒樓?” 白衍拿著桌子上的藥,慢慢喝入嘴中。 雖然沒有煮過,要把藥渣一起喝下去,但不得不說,藥效是真的猛。 在喝藥的時候,白衍等待著徐師的回答,當初在酒樓,徐師可是彈奏過齊箏。 “徐師生父乃是徐洮,徐夫人季子,與徐師之母于齊國相遇,徐師古箏,便是生母所授。” 徐師說道這里,白皙的俏臉上,浮現一絲柔弱,隨后看向白衍:“徐夫人不滿母親出身,故而父親死后,便將生母逐出徐家,徐師也至此回齊,以古箏謀生。” 白衍聽完徐師的話,轉頭看向徐師。 徐師的母親會古箏,身世又讓徐夫人格外介意,白衍也大致猜到,很可能徐師的母親,便是與徐師一樣。 “那你還會醫術?” 白衍問道,既然知道草藥,那懂不懂治病? 在白衍的目光下,徐師猶豫許久,最后小心翼翼的看白衍一眼。 “不會!但由于徐家鑄劍,與醫師頗有淵源,故而父親在世之時,徐師學到......” 徐師唯唯諾諾的說道,頭低得更低一份。“很多毒物!” 說完之后,徐師十分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毒?” 白衍滿是古怪的看向徐師。 盡管徐師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徐師都在說,她是一名毒師! 看著這膚白貌美,年紀輕輕的徐師,居然是一名毒師。 當今天下若是還有什么比殮尸人、偷盜更讓人厭惡,那一定是毒師。 比起殮尸人的臭味,與偷盜的罵聲,毒師天生就會讓人忌憚、害怕,從而遠離。 因為誰都害怕,下一刻莫名其妙的痛苦倒地,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 就連白衍,也都對毒師格外忌憚。 白衍敢保證,呂生一定不知道徐師善毒,否則絕對不敢靠近她,甚至不敢放在酒樓。 “徐家!毒!” 白衍呢喃著。 想到燕丹刺秦的事情,聯系徐師的話,白衍就隱約猜測,燕丹去趙國徐家求匕首的事情,很可能不是只為求匕首,而是求毒藥。 若真想刺殺一個人,何須天下最鋒利的匕首! 比起匕首,天下最致命的毒藥才更為重要。 白衍轉過頭,看著低頭的徐師。 “若是你能治我叔父白裕所中之毒,我白衍答應你一件事!” 白衍知道徐師的心思。 從看到草藥的時候,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到后面主動說善毒的事情,白衍已經猜到徐師的目的。 白裕的毒! 若不是白裕的毒,徐師絕對不會說出毒師的身份,因為這不僅遭人厭惡,更重要的是一但身份暴露,日后若是有人被毒殺,第一時間就會被牽連。 在多數找不到兇手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殺人,毒師就是兇手。 這也是為何千百年來,毒師基本不會出現在世人眼前,古籍只會記載神農、扁鵲,而不會記載毒師。 徐師能冒那么大的險,一定有求于他! “謝將軍!” 徐師聽到白衍的話,連忙轉頭看向白衍,那微紅的目光中,滿是感激。 白衍見到徐師紅著的眼睛,沒有說什么,眼下在沒有找到扁鵲弟子,讓徐師試試也無妨。 一個毒師雖不會治病,但很可能比醫師,更會解毒。 白裕也只能期盼,徐師真的有本事。 只要能把白裕身體內的毒,清除掉,不管徐師想要他報答什么,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到時候還人情的話,他還不起,就讓白裕自己想辦法。 眼下他領兵在上郡,白裕若是能徹底清楚身體內的毒,哪怕靜脈已經損傷,但只要白裕能出現在朝堂內,他就能松口氣。 想到這里。 白衍把目光放在打開的竹簡上。 “馮去疾!” 白衍看著手中竹簡內,胡進將軍告訴他,新任郡守是馮去疾! 并且再有兩天,馮去疾就到達榆中城。 白衍將竹簡緩緩收起來,轉頭看向徐師。 “你去準備一下,隨我一起去榆中,過段時日,我便帶你去白氏!” 方才讓徐師來的時候,并沒有讓那些侍女、下人過來,如今只要徐師不說,那些下人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糊弄過去。 而知道他著田非煙玉佩的呂生,就是詢問下人,聽到下人的話,也絕對不會懷疑。 “是,將軍!” 徐師聽到白衍的話,乖巧的應道,隨后起身離開木棚。 白衍把印章撿起來,也緩緩起身。 木棚外。 業手持秦劍,看著遠去的徐師,隨后看向白衍。 “準備一下,換身衣物,隨我去榆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