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喵喵喵-《不计其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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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相互影响的,庭芳坚持练字那么多年,大家早习惯到点儿就做些安静的事。陈氏吃了药睡觉,庭瑶挨着窗户做针线,丫头婆子们都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出声。只偶尔小哥儿哭两句,没一会儿就叫奶妈子哄住了。练完字,庭芳的头发已干透。打着哈欠道:“今儿我不想做针线了,去睡会儿。”

    “每次提起做针线就找借口,你但凡有写字一半的功夫做针线,都不是今天的模样。”庭瑶道,“看你将来怎么见人。”

    庭芳见陈氏睡着,压低声音道:“好姐姐,你越发啰嗦了,可是老了?”

    庭瑶伸手戳了下庭芳肿着的半边脸,果然庭芳疼的呲牙咧嘴。庭瑶道:“你好意思打表弟,你们俩就是一路人。改明儿摆个香案,正式拜把子做亲兄弟吧。”

    庭芳翻个白眼,她才不跟那蠢货做兄弟。又打了个哈欠,憋的两眼泪花:“你堆了满炕的东西,我都不好睡。”

    庭瑶道:“去东屋睡去,小八睡在炕上,你仔细别压了他。”小八就是她们幼弟,家里行八。如今不好叫大名,便拿排行当小名使。

    庭芳在陈氏的床铺与小八的炕之间犹豫了三秒,决定还是去同弟弟混。一身酸痛难免翻身,把陈氏弄醒就不好了。晃到东间,爬上床随手抄了个被子就沉沉睡去。

    打架是个体力活,受伤后忍痛更要花力气,庭芳还坚持写了两个小时的大字,真是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了,睡的天昏地暗。屋里更安静了。

    却说杨安琴揍归揍,揍完还仔细给儿子上了药,又骂了一回,已过去了半下午。安顿好儿子,方带着丫头捧了个托盘来陈氏屋里串门。

    陈氏午觉醒来,见到嫂嫂,先笑开了:“我听恭哥儿哭的忒惨,你也下手轻些。”

    杨安琴笑道:“我不教他做人,将来外头的人只怕比我更狠。还是趁小时候把该吃的亏都吃了吧。我正要同你说,小五身上尽是青紫,只怕你们四姐儿也是,顺道带了些药酒与她擦擦。”

    陈氏忙叫百合:“你刚伺候姑娘洗澡,可有痕迹?”

    百合一时不知听谁的,情急之下只得含糊道:“有一些。”

    杨安琴道:“那小子真是……对着姐儿也下狠手,看来我打的轻了!”

    陈氏忙道:“罢了罢了,他们姊妹要闹随他们去。我们家那个,也是个难缠的,也让她长点记性。嗳,你说她个女孩儿,打哪学会的打架啊!可愁死我了。”

    庭瑶默默道:愁你还拦着我骂她!!!

    杨安琴笑道:“看出来了!”又从丫头手里接过托盘,“我真不好意思,才翻了几块料子,颜色还算鲜亮,替她和七姑娘裁些衣裳吧。”

    “你客套什么?”陈氏不肯接,“倒闹的他们姊妹生分了。”

    杨安琴道:“算我赏外甥女儿的行不行?”

    陈氏听了这话不好推却,知道嫂子从杭州来,旁的不说,料子是尽够的。索性爽快收下,对庭瑶道:“你替妹妹收着吧,她最爱鲜亮颜色,回头醒了包管能乐三天。我只怕纵的她更爱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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