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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开眼睛倒不是消化完毕了，这么长时间他就好像快速浏览每个人的人生一样，将每个人的经历体会了一遍，心中突然感觉一种生命如蝼蚁的错觉。

    不，准确来讲，他感觉到了规则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却让他的人性差点泯灭，饶是如此，陆观的声音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淡漠和冷静了。

    规则可能没有感觉，但规则的那种感情状态其实也是一种感觉，可能真正想要维持正常世界的运转，就需要没有丝毫的感情，哪怕是再荒唐的人，再可怜的人，再让人喜欢的人，在规则面前才能被一视同仁。

    “可惜，这种规则不能一直高高在上。”

    陆观在心底叹口气，因为规则级主神就开始体会规则，虽然可能受到规则影响，而变得高高在上，变得有些不通情理，但规则何尝不会受到这些规则级主神，神祗秩序级主神的影响，被染上了感情的色彩。

    但陆观就算明白规则，是无法真正感受规则，神祗运用规则的。

    原因就是神性！

    所以，哪怕是陆观感受到了这么多人的沉沉浮浮，哪怕是好像变得规则一样，浏览了这么多人的沉浮，也没有到达规则级主神的层次，他只是感受了一下站在规则角度的感觉而已。

    不过，这对于他来讲，是一种无比宝贵的经验。

    他对规则，神域的规则有了一种新的认知，并非自己世界描述的那样，规则无情，至理之下皆为蝼蚁。

    “也许，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可能就是羁绊！因为有了这种东西，丝卡蒂斯才会不断成长，而我的开膛手却成长缓慢，就是因为没有给他制造羁绊，而是制造了负面感情么？”

    陆观心中仿佛一种明镜一般，对于承载物的那张窗户纸扑的一下被捅破。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神域形成的基石，也是神域真正的关键所在，承载物——羁绊！

    丝卡蒂斯在外面其实也被陆观吓了一跳，她还以为陆观发火了，她本能心底对陆观就有一份惧怕，何况胖子最后复生的希望还在陆观的身上。

    “我，我知道了。”

    丝卡蒂斯不由低头小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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