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骑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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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我。”避开少女的眼神,欧德曼扭转头离开,大声说,“哪怕是恨!”
“阿雷多我的父亲……请您原谅我。”少年已经走远,而欧若雅呆呆地立在原地,晶莹的泪水静静地淌向微凉的沙地,沁出一小圈悲伤的痕迹。“欧德……曼,也请你原谅我。我没有选择像祖先一样高贵的作战。”少女止住悲声,平静地走进小屋,关上门窗,让黑暗吞没了自己战栗的身体。她的手上,始终紧握着那瓶药剂,和不息的仇恨与悲伤。
这一年秋天,欧若雅始终平淡地陪着雅德女人忙活村庄和比荷夫家族大大小小的杂务,恬静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北海。只是在立秋的时候,她外出了小半天,用自己劈柴换下的1个第纳尔换了一件雪白的亚麻衣服,郑重地折叠放在自己床下。而欧德曼也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再也没有步出过库林城堡斑驳的城门。
秋叶飘摇落下之际,东北方已经漫天大雪。
贝德蒙一世率领着他疲倦的战士步入库劳旁层叠的雪丘,却透过结了霜的日耳曼战神盔看见不远处的森林中,密密匝匝的影着晃动的光点。无数张维吉亚硬弓向着诺德战士咯吱张开,涂满油脂的火箭在雪花中啪啪作响,恍如群狼明灭不定的眼睛。
雪原马在不安地喷着响鼻,森林一片静谧。
贝蒙德清晰地听见森林维基亚神射手的皮手套在紧绷的弓弦上发出阴冷的摩擦声,雪地中只剩下雪花扑簌落地和诺德人沉默的呼吸。“很好。”他高高举起冻僵的右手,“让我们告诉维基亚人,暴雪就是偷袭者的葬礼。”宣战的热气凝在他的胡须和头盔上,遮得英勇战士的双眼和未来一片模糊。
命运似乎和诺德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第六年初春,诺德战车的巨轮遭到了卡拉迪亚战士的顽强狙击。当诺德人试图像往常一样用战斧和投矛将前方的敌人碾为粉末,却发现在森林、河道、雪原任何一处道路上都会射来密密麻麻犹如暴雨的维基亚箭矢,而后方的山岗总是影影绰绰地站立着数不清的斯瓦迪亚骑兵,这些渴望复仇的斥候静默地镶嵌在山巅的月轮里,渴血的长矛和钢盾闪着阴森的光。
残余的卡拉德帝国(斯瓦迪亚前身)痛定思痛,暂时放弃了对库吉特的还击和南斯瓦迪亚叛乱区(罗多克公国)的镇压,转而把战争的惩罚之剑举向诺德。自南斯瓦迪亚地区血战而归的皇家骑士团按着严苛的命令在一个月内赶回了苏诺,与年轻的哈劳斯爵士率领的近卫骑士团会师,针对诺德人开始了严酷的山地战训练。半月后,哈伦哥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在苏诺平原上发起潮水般的冲锋,粉碎了鲁达雅尔和格拉纳雅尔所率军团的不败传说。在留下一地的诺德人尸体后,哈伦哥斯家族的兵锋直指杰尔伯格堡,斯瓦迪亚军人与誓死不退的皇家侍卫们用血染透了高耸的城墙。
沦陷五年的提哈、萨哥斯境内第一次出现了斯瓦迪亚骑士跃马扬枪的的身影。
挟着巨大胜利的余势,卡拉德先王向着斯瓦迪亚的腹心地域发出了印着国王权威命令的征召令。在海边丘陵和山地中丢盔弃甲的斯瓦迪亚人重整旗鼓,从苏诺平原的各个角落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要塞城市徳赫瑞姆,在大小领主、职业军官和诺德人残暴传说的威胁下日夜操练。而维基亚人虽然在守卫王都库劳的战役中杀死了诺德的军神岗定,却也付出了数以万计的伤亡,两个冰雪中生存的战斗民族满怀仇恨地宣称要让对方的血液“流满整个冰原”
春天的一个夜晚,伴随着呼啸的冰冷海风,斯瓦迪亚人的旗帜出现在克温村外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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