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甫俊?! 桑远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他?” “唔?”幽无命垂下头来,漆黑的瞳仁定定望着她,“小桑果莫不是与皇甫俊有什么交情。” 她偏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说呢?天都保卫战中,幸得皇甫俊力挽狂澜,救帝君于危难,手刃邪恶反派幽无命,将一场滔天浩劫消弥于无形。 一个传说级别的男人,很强,极强。以一家之力,庇护整条东境战线,生生将‘皇甫州’更名为‘东州’,意思便是一州之地已兜不住他皇甫家的势力了,整个东境,都是他的。 坊间传言,皇甫俊正是女帝君背后的男人,出于爱情,他甘心站在她身后,做她最坚实的隐形靠山。 皇甫俊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幽无命的亲舅舅。 他嫡亲的姐姐是老幽王的正夫人,也就是幽无命的母亲。 所以‘旧王余孽’若是和皇甫俊有关,既是出人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东州实力那么强,何必做这种事?”桑远远皱眉。 幽无命轻轻一哂:“小桑果若是喜欢东州那块地,迟些我打下来送你。” 桑远远:“……” 他把头偏到一边,嗤道:“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产金珍珠么,若是我看得上那种东西,整个幽州早已种满七彩的了!” 辣耳朵。 桑远远觉得自己有必要科普一下:“珍珠不是种出来的,而是产自蚌中。” …… 三万大军在一片诡异的寂静气氛中开拔了。 幽无命面无表情,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和桑远远说话,也不和别人说话。 行出百余里,桑远远忍不住问道:“玉简还未送到父王那里么?东州的事……” 一只大手打断了她。 他闲闲地把一只手罩在她的大半个脸上,捂住她的嘴巴。 他的手心干燥温热,有厚茧,这样摁着她,竟是有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不许提那狗屁珍珠。”他冷声道。 桑远远差点笑场。 他交待完毕,松开她,下巴在她发顶点了点,意思是她现在可以发言了。 桑远远轻咳一声,正色道:“皇甫家不可小觑。若是要和他正面硬碰,我知你不惧,但必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惨烈恶战,这样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姜氏?” 幽无命冷冷一笑:“杀了皇甫俊,姜雁姬便少了一条狗。” 桑远远觉得他的表述不大妥当,皇甫俊是狼王,不是狗。 不过此刻不宜逆着毛撸。 于是她很八卦地凑近了他,低低问道:“莫非坊间传言是真的?你这个皇甫舅舅,当真与女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若是这样的话,你的敌手就更强大了。” 幽无命望向远方:“他们都要死。” 桑远远:“嗯嗯!” 幽无命斜眼睨她,十分不满:“小桑果你在敷衍我。” 她回过头,冲着他笑,笑得他有些晕乎,忙不迭把她的脑袋拨了回去。 她其实很好奇幽无命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么一个性格扭曲的大魔王。 他自小体弱,五岁时心疾发作险些捱不过去,幸得舅舅皇甫俊寻来灵药,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对这个死里逃生的宝贝独苗,老幽王夫妇当真是像眼珠子般捧着疼,还特意给他改了名字叫无命,意思便是他已死过了,让老天别再来收他一次。 夫妇二人对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极其重视,要什么给什么。照理说,这样一个人,要么长成一个纨绔,要么长成一个仁君。 谁知这个魔头羽翼丰满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灭了自家满门。 这些事情是在皇甫俊斩首幽无命之后,对着他的尸体念叨出来的。 任谁来看,都会得出中肯的评价——幽无命丧心病狂,是个该死的变态。 原本桑远远也和旁人一样,认为变态这种东西是纯天然的,但在她听到记灵珠中他的母亲对他说的话之后,她意识到幽无命的成长经历中,必定有不为人知,且极其重要的一环。 正是这一环,导致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可惜现在还问不得。 那些东西,谁碰谁死。 她轻轻倚在他的胸前,沉吟道:“这件事,桑州应当可以帮你解决。” 幽无命偏着头,抓住她的脑袋,把她的脸转向他,一脸怪异地道:“小桑果,虽然我魅力非凡,但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怎就这般为我神魂颠倒?” 桑远远想着自己的事,目光有些茫然,抬眼看了看他:“啊?” 幽无命嘴角抽了抽:“叫岳丈替我去前面死?不不不,小桑果,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他补充道:“我又不是韩少陵。” “谁要死了,”她嗔道,“我们都会一起好好活下去。” 眼波流转,红唇微撅,认真的神色,好像在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 幽无命的表情破裂了一瞬,急急把她的脑袋掰了回去。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脏突兀地多跳了两下。 头顶蓦地落下一道气流。 当是心悸的霎那,乱了呼吸。 她犹豫了一瞬,决定冒个险。 她轻轻仰靠在他的胸前,露出纤长的脖颈。她抬眼看他,视线扫过喉结,落在线条流畅漂亮的下颌处。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带上少许媚意:“你不是说,再让你心乱一次,便要杀了我么。” 幽无命僵硬地垂目看她。 “你心乱了,怎么不杀?”她把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心口,冲着他那对诱人的薄唇,吐气如兰:“你舍不得。” 他的额角清晰地跳了好几下。 嘴唇抿得更紧,唇角略微撇向下方。他盯着她,视线从那对蕴藏了盈盈秋水的眸子开始,缓缓滑过小巧的鼻梁,掠过红润双唇,落到颈间。 那脆弱美丽而优雅的脖颈,便这般毫不设防地暴露在他眼前。 只消轻轻一扼,便能折断。 他的呼吸更重。 沉沉落到她白皙的皮肤上。 然后他便清楚地看到,他的呼吸拂过之处,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绯色。 她被他染上了颜色? 他微愕,心跳再度乱了两下。 她那张氤氲了红霞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既舍不得,就不要再放那狠话。” “夜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看我舍不舍得!”他覆在她耳畔,恼火地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