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口上的伤-《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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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远远:“……对啊,我就是垂涎你的美貌那又怎么样吧。”

    闻言,幽无命勾下头,笑得浑身打颤。

    半晌,抬起头,点着额,道:“很好。至少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非别的。”

    她定定望着他,忽然笑了笑,轻声说道:“但是令我心疼的,却是藏在躯壳中的你,就算易了容,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的你。”

    那个强大的脆弱的敏感的孤魂。

    幽无命身躯一震。

    她已轻轻伏在他的胸前,软软的身体,带着令人困倦的体温。

    他极慢极慢地挪下视线,落在她的乌发和后颈上。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此刻不果断杀掉这个女人的话,她一定会给他带来难以预料的颠覆。她会让他完好的、安全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她会把他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手和身体都在颤抖。

    喉结上下滚动。

    “桑远远……”他哑声道,“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他瞳仁紧缩,自上而下瞪着她。

    “你,现在,马上,走。否则,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他的额角迸出了青筋,易容物都无法掩盖。

    她从他怀中探出头。

    一点也没有害怕,依旧笑吟吟的。

    眼睛里的温柔像水一样包裹了他,她道:“那我和短命在附近遛一圈,它一定也闷坏了。”

    说罢,不等他作出反应,便推开车门跳到了短命的背上。

    “短命,我们去玩!”

    短命早就憋到刨蹄了。

    它像箭一般窜了出去,眨眼就载着桑远远消失在地平线上。

    幽无命死死盯着这两道消失的身影,半晌,忽然无力地举起五指,覆在了脸上。

    ……

    “短命啊,”桑远远伏下身体,搂着短命毛茸茸的大脖颈,凑在它的尖耳朵旁边说道,“你的主人,真的好难搞哦!”

    “他有病!”

    她大声控诉。

    短命深以为然。

    “你觉得我能治好他吗?我觉得悬!”

    狂风呼呼地刮过耳畔,在这空旷的戈壁上,桑远远感觉到自己有点儿飘。

    “你说你和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倒霉孩子呢!偏生这么个家伙,还挺叫人心疼——短命,你跑得这么快,要是想跑,谁都追不上你,可你就愿意跟着他,是不是?他有什么好嘛!”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书中,幽无命临死前,一刀斩了坐骑的尾巴,让它滚。

    它却没滚,而是扑向重伤的女帝君想要咬死她,结果被皇甫俊打进了一片火海。

    “短命……”她忽然就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边哭边喊:“不要死。都不要死!我们都好好活着,好不好?你别死,幽无命也别死,我也不死,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活下去啊!一起活下去!好不好!”

    短命停了下来,高高仰起脑袋,张开了嘴巴。

    “欧呜呜呜——”

    它发出了半狼不狼的嚎叫。

    云间兽把她稳稳地从背上颠了下来,它转过大脑袋,用它额头上最柔软的白毛拱她的脸,擦掉她那糊了满脸的鼻涕眼泪。

    桑远远:“……”

    擦完,它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鼻子,表情渐渐变得无比嫌弃。

    桑远远:“幽无命说得对,短命你是真的成精了!”

    溜达了一会儿,一人一兽屁颠颠回到车队。

    幽无命已调节好了,他撩开了车帘,懒洋洋地支着额坐在窗边等她回来。

    “你以为可以拐走我的短命吗小桑果?”他一脸傲娇,“想都别想!无论跑到什么地方,它都会回来!”

    “嗯,”她骑在短命背上,仰着小脸冲着他笑,“我也一样,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一定会回来,回到你的身边。”

    幽无命错愕一瞬,猛地合起了车帘。

    桑远远很贴心地给他留了一点只想静静的时间。

    等到她手脚并用爬上车时,这个男人已经恢复了慢条斯理的模样,他懒懒地用两根手指拎着一只青铜壶,往青玉小杯里面注入碧色的茶水。

    他动了动眼皮,瞥她一眼,道:“知道这是什么?”

    不待她回答,他轻笑说继续说道,“水灵菇的汁,炖的木灵固玉晶。”

    水灵菇桑远远知道,正是他运往天都去‘售卖’的宝贝,蕴藏丰富水灵精华的佳品。木灵固玉晶她也知道,帝宫遇刺那一夜,她曾听到桑不近对桑成荫说,要从人家风州王风白鸾手里抢来给她用。

    必定也是宝贝。

    幽无命就这么炖茶喝?

    败家!

    “里面有水灵和木灵吗?”她坐到他的身边。

    幽无命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炖成汤了,怎可能还有灵蕴?喝的是口感,明白吗?”

    桑远远:“……”

    败家x2!

    她叹了口气,拈起他的杯子来抿了一口。

    果然,口感绝佳!

    有那么一点像蜂蜜冻,却是更加清爽怡人。

    “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幽无命凉飕飕地问道。

    太阳升起时,他把她赶了出去。

    没来得及说那句话。

    她一边嘬着茶,一边冲他笑:“和昨天一样喜欢你!”

    他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嗯?近日为何都没有多。”

    桑远远:“……”

    是谁说不稀罕多的?是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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