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桑远远指挥着六只花盘向他啐去。 只见幽无命身形一闪,径直越过她的花,逼到近前。 他把她抵在了软榻上,手一抬,摁住她的额头。 “检查一下,可有残毒。”他的声音分明已哑了几个度。 手指一寸一寸在她额头上挪移,薄唇却已印了下来。 六朵大脸花落在了他的背上,合拢了花叶,像是害羞一般垂下花盘。 她发现他的亲亲技术又进步了。 他的动作极为强势霸道,却又恰到好处,把她的闪躲变成了被动的应和。他总是先她一步封住她的退路,倒好似她在向他主动求好一般。 他的呼吸很沉,心跳极稳,独特的花香味道伴着体温将她的心神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他就像温柔又炽烈的火。 她头皮发麻,很快就喘不上气了。 他胸腔颤动,不断发出低低的笑声。 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时,她已瘫在了软榻上,眸中波光晃动,耳朵尖红得滴血。 “小桑果,”幽无命勾起唇角,挑着眉梢,笑得坏意十足,“你想要我。” 黑眸中的笃定叫人心尖发颤。 桑远远果断召出一朵大脸花捂住了自己的脸装死。 恰在此时,云许舟抓着一块断开的玉简,兴冲冲地踏入车厢。 “呃……这是……” 只见男的歪歪倚在一旁,眯着眼,像只刚刚偷过食的狐狸,女的诡异地大白日躺在软榻上,脸上还盖着一朵花。 幽无命十分淡定地瞟了桑远远一眼,道:“她在保养容颜。” 云许舟点点头,拉一张小杌子坐下,说道:“凤果,我安排云许洋执行了冰凌迟。” 幽无命愣了下,忍不住瞪起眼睛:“真人不露相啊。摄政王心狠手辣,在下自叹弗如。” 他以为云许舟是把云许洋给剐了。 桑远远抓下敷在脸上的太阳花,抓着幽无命的衣袖坐了起来。 “如何?”她问。 云许舟挑了挑眉,道:“死犯便是那锁匠。云许洋根本不敢相信我真叫他做这种事。后来被逼着动了手,没几下就又哭又笑,几欲晕厥!我寻思着给他个下马威,便让人死死盯着,不许他休息片刻,行刑完毕之后,他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说再不要见血了。” “好一剂猛药。”桑远远叹道,“摄政王真是雷霆手段。看来他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云许舟微微一笑:“原来也不是无药可医。明日还有更多的活计等着他。如今他能接触到的人,个个冷心冷性,绝无可能予他半分同情!” 桑远远道:“等到放下屠刀那日,说不定大彻大悟,立地成佛。” 云许舟独掌王政多年,身边能人众多,云许洋就像是万丈洪峰之下一只小蚂蚁,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浪花。 幽无命很不屑地冷笑道:“用得着那么麻烦么,一刀下去不就清静了。” 云许舟道:“他是我亲弟弟。幽无命,你若是有亲兄弟,便会知道……” 她猛地想起眼前这位是自己灭了自己全家的狂人。 幽无命唇角浮起一丝怪笑,指了指云许舟身下的那只‘小杌子’。 云许舟猛地发现,它并不是杌子,而是一只很精美的木匣。 “喏,”幽无命挑着眉,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手掌,“那儿呢。” 桑远远捂住了脑门。 云许舟居然坐在了皇甫渡的脑袋上! “别碰,别碰。”桑远远无力叹息,“不是什么好东西。” 幽无命抓过了木匣,放在矮案上,揭开。 皇甫渡的脑袋保管得十分新鲜。 云许舟朝里一看,好一阵眩晕:“这,这不是东州王的义子,皇甫渡么!” 皇甫渡执掌晋州,与云州接壤,云许舟作为云州摄政王,与皇甫渡曾打过一些交道,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扶了扶额,道:“我与凤雏还曾谈论过他。” 桑远远与幽无命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问:“哦?” 云许舟不知不觉就把桑不近给卖了:“当初我对凤雏说,皇甫渡与我挨得近,年岁也相仿,若是再等两年仍未找到意中人的话,不如便主动向皇甫渡提一提,看他有没那个意思。” 桑远远挑起眉头:“他怎么说?” “凤雏说了皇甫渡一堆坏话。说这皇甫渡生了副女相,日后夫妻生活想必不美……”云许舟纳闷地歪了头,“为何生了女相不利于夫妻生活?” 桑远远:“……”大哥给自己挖得一手好坑! 幽无命已经憋不住开始坏笑了。 桑远远见云许舟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望着自己,只得咳了咳,道:“他就是不想你嫁人,瞎说的!” “我觉得也是。”云许舟懒懒地把双手一抄,“又说,皇甫渡二十好几尚未议亲,身边也不曾有过红颜知己,想必是有什么隐疾毛病。” 桑远远:“……”他桑不近难道不是? 云许舟又是一记重击:“我便与她说,桑州世子桑不近,年岁也相当,也不曾有过什么流言,听说也生了女相,莫非也是有隐疾毛病?” 幽无命抽着嘴角,忍不住插话:“那他怎么说!” 云许舟嗤地一笑,道:“她倒好,说桑世子是个好的。分明一样的条件,如何一个就好,一个就坏,若是我没料错,她是对那桑世子有意思呢。为了让她放宽心,我便对他说,无论皇甫渡还是桑不近,我哪个都不考虑行了吧!” 桑远远揉了揉脑袋:“后来你们就再不聊这个了是吧?” 云许舟点点头。 幽无命捂着肚子出去找桑不近了。 桑远远觉得待会儿他们两个肯定要打起来。 幽无命离开之后,云许舟的神色凝重了许多,她挪到了桑远远身边,认真地问道:“皇甫渡的首级为何在你们手上?幽无命的行事,我倒是早有耳闻,可你与凤雏,并不是这样的亡命之徒啊!” 桑远远思忖片刻,道:“我不愿瞒你,但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仍是云里雾里,此刻说那些,为时过早。只一点,若是云氏血脉诅咒之事当真出自东州手笔,希望摄政王视我们为盟友,共进共退。” 云许舟垂头一笑:“那是自然。” 沉默片刻,云许舟抬起了头:“皇甫渡是何时死的?为何我竟未听到半点风声?” 桑远远得意地笑道:“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 东州用的本就是李代桃僵之计,那百人亲卫回到东州,发现轿中无人,估计是错愕到不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