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心塞的蔚邵卿,一较高下-《农女福妻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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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碧彤哪里敢回说是,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的委屈,“这是碧彤的荣幸。”

    夕月公主手抚摸着长长的鞭子,“自然如此,我们就去花园中走走吧。”

    柳碧彤只能吞下心中的苦水,跟在她身后,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的萧瑟。

    蔚甲和蔚乙将这一切收进眼底,忍不住摇头:三个女人一台戏啊。这蔚府恐怕要热闹了。

    给他家侯爷点蜡一下。

    ……

    安宁在书房里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她微微一笑,没打算说什么。反正无论是柳碧彤还是夕月公主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两个互相掐起来是最好的,也好过跑来祸害她。

    安宁都听得到,蔚邵卿自然也是,他对这些根本不在意,也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他的目光落在安宁身上,含着影影绰绰的担忧,“你昨天遇到狼群了?”

    安宁怔了怔,点点头,“我今天过来的时候,也将那间裙子带上了,玉容正拿着呢。昨日我让卫先生检查了一下,她说那裙子上被撒了一种叫做狼藤草制作而成的药剂,人类是闻不出气味的,但是那种东西却能够将狼吸引过来,而且还容易让他们兴奋。”

    卫先生还同她说了一个关于这个事情,南夏的前朝曾经有人将这东西拿来谋害一个王子。那王子入了树林之后,因为这药的缘故,引来了狼群,这些狼群在药的刺激下,并没有当场咬杀这位王子。而是像猫爪老鼠一样戏弄着,这个咬一下,那个抓一把,最后那王子是活生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安宁在听卫先生说的时候,即使坐在阳光中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身发冷。这种死法太过可怕,眼睁睁地感受着生命的气息一点一点地从自己身上流失。她也算明白了,为何当时她所遇到的狼群没有在第一时间上来咬杀她。

    蔚邵卿听她说到这事,也想起了圣上所遭遇的那场危机。难道这并非是巧合?

    他俊秀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好好调查。”言外之意就是让安宁别参与在内。这也是为了安宁好,能够在皇帝身边制造出这么一起的事故,无论安宁出事是否黑手是同一批的,至少说明幕后黑手的势力并不小。

    安宁乐得做甩手掌柜,笑道:“那就交给表哥了。”她顿了顿,说出了实话,“其实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向表哥借几张地图,嗯,那种不是特别重要的,即使泄露了也没关系的地图。”

    “你打算做什么?”

    安宁嘿嘿一笑,“秘密~”

    她笑容中带着一丝的俏皮,眼中的笑意像是那闪烁的星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蔚邵卿神色不自觉转暖,“这地图可不是随便能够给人的。”其实有一些不重要的给她也无妨,但蔚邵卿就是忍不住想要稍微刁难她一把。

    “表哥想要什么?”安宁直接问道。

    “近日以来,我越发觉得府中窄小,但是又不愿扩建,扰了邻坊,表妹最是灵慧,定能帮我想一个周全之策。”

    清俊少年,面冠如玉,唇角含笑,越发显得飘然欲仙,安宁却只想拿东西糊他一脸。

    什么府中狭小,都是借口啊!当初昌义侯跟随皇帝打天下,最受宠幸,虽然因为女色问题,只拿到一个侯爷的爵位,但皇帝为了补偿自己的心腹,给的宅子比那些国公府还好。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里面的花园楼阁,丝毫不比其他国公府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府里正经的主子就只有蔚邵卿一个,服侍的仆人也不算特备多,他居然还好意思睁眼说瞎话说窄小。

    哼,不就是想让她帮忙送走夕月公主和柳碧彤嘛?送走了她们也就清静了。

    安宁呵呵一笑,她还希望那两人斗起来,别来招惹她呢,哪里会随意踏入这浑水之中。

    她作深沉状,“表哥,你是知道的,碧彤姐姐身世可怜,她也只有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亲人了。至于夕月公主,她贵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县君可以做主的。”

    蔚邵卿道:“所以才需要表妹帮忙。”

    安宁眼皮跳了跳——这两人究竟是多会蹦跶,连蔚邵卿都受不了了。

    她似笑非笑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夕月公主和柳姐姐一个明艳热情,一个清丽温柔,两人不分伯仲,表哥当真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她们再好也与我无关。”他说话的时候,手中也没停歇,从书架中抽出了一叠的图纸,一一翻阅着,然后从中选了一份给安宁。

    安宁接过图纸,细细看着,只知道地图上描绘的是乐山这一块。

    蔚邵卿道:“这东西的原件不能外传,你直接在我书房中抄录一份即可。”他停顿了一下,“需要我帮你绘画图纸吗?”

    被小瞧了的安宁抬了抬下巴,说道:“小事一桩,我自己可以搞定。”

    蔚邵

    蔚邵卿书房中并不缺少那些绘图用的尺子和笔,安宁又不是没做过这种,袖子卷起一截,开始画了起来。

    蔚邵卿的目光落在她那纤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的手腕,想起了之前所收到的关于安宁遇到狼群的消息,眸光微微转冷,面容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意。

    正低头绘画的安宁似乎敏感地察觉到这寒意,缩了缩脖子,蔚邵卿眼睛一闪,周遭的温度重新回归正常。

    他将视线收回,不动声色道:“我出去走走。”

    安宁仍然沉浸在绘图之中,随口应了一声“去吧。”

    头都没抬起来。

    蔚邵卿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书房。

    他没忘记叮嘱蔚甲和蔚乙好好守着书房,别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蔚甲连连点头,在心中腹诽:他就知道周安宁不算不相干的人。

    蔚邵卿可不知道心腹内心所想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去花园撞上那两人,他抬脚直接去找玉容,向她询问一些事情。

    玉容恭恭敬敬地将那裙子给蔚邵卿。安宁换下这裙子后,为了保留上面的狼血和药物,所以不曾洗过,上面斑驳的血滴似乎昭示着当初的险情。

    “狼藤草吗?”蔚邵卿思索着,这药方既然是属于南夏前朝的禁药,那么在调查时候就可以从这一块入手。他一直清楚着,尽管现在的南夏国已经成立了两百多年,但不同于大周,南夏的前朝在历经国破家亡后,便转为底下的暗势力,两百年的时光甚至让他们酝酿出了一股不弱的势力。

    玉容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侯在一边。

    “安宁,她怎么会突然想要地图了?”蔚邵卿却突然换了个话题。

    玉容微微愣了愣,说道:“这个姑娘也没说,不过肯定是给少爷准备的礼物吧。五月份可是少爷您十八岁的生辰了。”

    京城里有不少这个年纪的公子都已经成亲,就算没成亲,房里至少摆着几个通房,也就他家少爷到现在还孑然一身,不近女色。

    礼物吗?

    蔚邵卿眸中浮现出愉悦的神色,唇角扬起的弧度让他周围的温度一下子春和日暖,声音依旧平静,不疾不徐,“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打发人来拿。”

    意思就是要为安宁打开方便之门。

    玉容忍着笑意称是。

    等安宁画好了图后,才陪同安宁回去。

    安宁有了图纸,瞬间精神抖擞地做起了沙盘,做到天黑了,周李氏担心这样对眼睛不好,将她赶去休息。

    安宁只好第二天接着做。做这种沙盘,让她不自觉回想起前世小时候在外婆家附近的小孩子过家家的记忆,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很喜欢用黏土捏各种东西。

    一个沙盘花了她整整一个早上,这还是在有木匠包揽了许多活计的情况下。

    只是当最后沙盘成型的时候,安宁心中那叫一个自豪。地形、兵力部署等一目了然,具有十分强烈的立体感,形象直观。

    做得太好,她都快舍不得送出去了呢。

    算了,大不了等下再做一个小的留给自己当玩具好了。

    她让人将沙盘放进木箱中,小心翼翼地装好,然后连同那封神演义地开头,一起送给季延一。

    玉容知道后,笑容直接僵住了,“这个是送给季将军的?”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语气中的惊讶完全遮掩不住。

    安宁不在意地点头,“季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自然得好好酬谢他一番。”

    玉容简直要哭了,她还信誓旦旦地向少爷表示那礼物是送给他的。

    “我、我以为是要送给少爷的,少爷的生辰毕竟快到了。”

    安宁想了想,她前几年蔚邵卿的生辰礼似乎都是自己亲自作画提诗颂词。被玉容这么一说,她开始考虑起要不要换个礼物?每年都一样的话,心意似乎不够诚挚啊。

    她咬了咬下唇,说道:“表哥的礼物我自有主张。”视线又瞥了玉容一眼,“就算没有我送,也多的是有人愿意给他送吧。”

    这话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对味,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吃醋一样。

    玉容脱口而出:“那些人怎么能同姑娘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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