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少陵:“……”想杀了章岱,谁赞成,谁反对? 桑远远:“……”鞘这个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幽无命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偷眼看了看桑远远,然后礼貌地微笑:“她是桑州王女,也是我即将过门的媳妇。” 黑眼珠转了半圈,又补充了一句:“我就娶这一个媳妇。” 章岱明显吓了一跳,先是偏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韩少陵,然后愣愣地冲桑远远呲了下白牙:“……桑王女,久仰。” 桑远远:“章州王,久仰。” 尬得无药可救。 章岱的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渗出了一片亮晶晶的汗珠:“……呵呵,呵呵呵呵。好、好啊!” 谁都知道幽无命当初抢走了韩少陵的夫人,两个还在玉门关打了一架。 谁能想到他居然能把一个王女给带到冥魔战场上呢?娇滴滴的王女,不是应该养在深宫里头吗?章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刮子。 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章岱都没眼去看韩少陵。 在一片诡异静默的气氛中,章州建在长城下的临时行宫,到了。 章岱硬着头皮,将幽无命、韩少陵和桑远远请了进去。 战骑自然只能留在外面的兽栏。 桑远远悄悄勾头看了人偶一眼——只见它一手抓着那只破掉的布袋,另一手揪着短命腹下的软毛毛,委屈巴巴地把嘴巴扁成一条弯弯的线,一双黑沁沁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布袋上的撕裂口。 真可怜。 还好短命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嫌弃它了,它把毛茸茸的四肢一圈,人偶被团在了满是绒毛的绵软的白肚皮里面。 “欧欧欧呜。欧、呜呜。”短命拧回了大脑袋,冲着人偶发出了很不耐烦的声音,听着像是安慰。 人偶慢慢偏过了头,吃惊地望着短命——这是头一回,这只大胖狗子没有对它紧紧绷起肚皮。 这么软的肚肚,岂不是轻轻一戳就能戳出个洞吗? 人偶低下头,盯着自己尖尖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 此刻,桑远远和幽无命已经毫无负罪感地抛下了留守儿童,踏入章州王建在长城下的行宫。 行宫建得很简单,但却别具一格。 章州的石头都是红橙黄三色交织的岩石,用来筑屋,天然便带上了文艺色彩,无需渲染,处处即是景观。 踏入行宫,再不说话就显得有些诡异了。章岱脸色纠结,就像被押赴刑场一样。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前这种复杂的局面。 他原本想着,借着这一次共同帮助章州除魔的机会,若是能让韩州王和幽州王这二位强者冰释前嫌,那可真是美事一桩。 谁能料得到,幽无命竟然把桑远远给带来了呢? 章岱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引路,哈哈笑着说道—— “诸位请随我来,洗一洗尘埃,老章我这就去设宴,给诸位接风,啊哈哈,哈哈……” 幽无命挑了下眉,偏头看向桑远远,笑眉笑眼:“来。” 他执起她的手,微仰着线条漂亮的下颌,说道:“章州王为我留着一处最好的滚池子,今日,就便宜你了!” 说罢,拖着她的手大摇大摆就向一旁走去,像回自己家一般。 章岱抹了把汗,冲着韩少陵讪讪地笑:“韩州王,这边请。” 韩少陵脸色冰冷:“我不必换洗。” 目光一直钉在那二人的背影上。一大一小,像对神仙眷侣。 什么时候,这两个人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了这般亲昵和默契! 滚池子? 韩少陵深吸了几口气,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他不愿去想那两个人和一方滚池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却又忍不住不断去想。 来到滚池殿的幽无命和桑远远根本就懒得关心韩少陵的想法。 他从兽皮袋中取出两身干净的衣裳,放在池边的玉架上,反手脱掉染满了魔血的战袍,然后倾身上前,手脚不停地扒她衣裳,嘴里嘀嘀咕咕:“小桑果你自己没有手么?脱衣裳还要人帮忙。” 她紧挨着他,只有这样,才会稍微不那么害羞——这样贴着,彼此都看不到对方没穿衣裳的样子。 他偷眼看着她红红的脸蛋,神情越来越愉快。 微一躬身,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滚池。 “小桑果,”他道,“也不好让章岱老等着,简单洗一洗便算了,怎么样?” “嗯。” 又走了两步,幽无命坏坏地把双手一松。 失重感陡然来袭,桑远远惊呼出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怕什么,”他眯着眼睛,声音满是放肆的坏意,“就算放开双手,我也托得住你。” 低哑暧味的声线,花香染上了热意,拂过她的脸颊。 桑远远:“……幽无命!” 这个人,真是坏得无药可医。 下到水中,她匆匆挣出他的怀抱,游得远远的,躲在角落清洗起来。 隔着氤氲的白雾,见幽无命一直在笑,笑个不停。 清洗完毕,她往池边扔出满地大脸花,然后像一尾灵活的鱼一样,‘嗖’一下蹿进了那一堆脸盘子里面,用热热的灵雾烘干了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再用灵蕴藤捡了干净衣裳过来换上。 幽无命也出了水。 如今,他的不灭火已运得炉火纯青,焰气一转,身上的水珠便蒸发无踪。 他脸皮极厚,半点也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闲闲懒懒地捡起了衣裳,慢慢吞吞地披上,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整理着层层衣物,缓缓地系上束带,那模样慵懒贵气,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穿戴齐整,又是个自负霸道的年轻王者。他踏出两步,长眸微微一斜,探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小桑果,没把你给吓死!我能在这里吃你么。”他故意冲着她呲了下牙,作势要咬她的脸蛋。 她瞥他一眼,没理。 踏过那红、橙、黄三种颜色交织的廊道,设宴大殿近在眼前。 第(2/3)页